“蓝玉,你应该能想到,我们要问什么?”
蒋瓛看着对方,嘴里清冷的说何必装傻呢?”
“你爷爷活这么大,就没装过傻!”蓝玉也看着他,一字一句,“爷爷是狼,不是狗!不会装傻!”
“从你下狱开始,景川侯曹震,鹤庆侯张翼,东莞伯何荣,普定侯陈恒,宣宁侯曹泰,会宁侯张温,怀远侯曹兴,西凉侯,沈阳侯,东平侯,都督汤泉,黄大忠等人,也一并下狱!还有数位军功侯爵,在监视之!”
蒋瓛面无表情,开口说dao,“之所以,到目前为止本官忍着心的怒气,对你还算客气。是因为本官要问的,不只是你蓝玉的罪,而是你整个蓝党之罪!”
“蓝党?”蓝玉眼满是悲愤,抬tou看着审讯的二人,低吼出声,“何来蓝党?这些人都是大明的武将,只不过和我交好,就成了蓝党?”
“我蓝玉有错该死,我认!”
“可是为甚要牵着到这些好人,好汉子。”
此时,蓝玉双眼充血,咬牙怒问,“他们,都是大明的百战功臣,给大明打了一辈子仗,为朱家的江山liu了一辈子血,他们有什么罪?”
说着,蓝玉暴起,“他们都是心直口快的汉子,他们有什么罪?”
哗啦,桌上的qi物轰然而倒。蒋瓛尚能不为所动,而詹徽则是一脸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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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国公,稍安勿躁!”
“稍安你nainai的勿躁!”蓝玉低吼,“老子十来岁就从军打仗了,打了一辈子仗,死里逃生多少次,你们他妈的给老子和老子的兄弟们,往脑袋上扣屎盆子!要杀要剐,直接来便是,何必糟践人!何必糟践这些好汉子?”
“shen为臣子,结党营私串通一气,就是罪!你们这些人,铁板一块,不是结党是什么?”蒋瓛怒dao。
蓝玉盯着他坐下,“yu加之罪,何患无辞!”
“本官再问你,你频繁与宋国公冯胜,颍国公傅友德来往,可有其事?去年你班师回朝,在花园和他们二人相会,说了什么?”蒋瓛又dao。
“哈,这两位老将,也要牵扯进来?”蓝玉摇tou大笑,“这到底是上面的意思,还是你锦衣卫唯恐事小?”
说到此chu1,蓝玉目光发寒,“你没那个胆子!我和两位老国公来往过数次不假,可是和他们二位gen本不是一条线上的。说实话,其实我心蛮有些瞧不上他们。”
“论战功,我蓝玉是外战,打的是北元皇帝。凭什么官职tou衔在他们之下,那天和他们喝酒,当着他们的面,老子就说了,吾不堪太师耶!”
“当时他俩脸色难看极了!他们都是太子太师,我蓝玉只是个太子少保。老子心里不服气,你若说别人是蓝党还有dao理,可是他俩。哼,他们何必自降shen份?再说,他们都快老死了,跟我结党有什么好chu1?”
“凉国公!”詹徽开口dao,“事已至此,你还要狡辩吗?你shen边聚了那么多武臣,本就是大罪。你也知dao皇爷的xing子,最恨别人在底下耍心眼!”
“我蓝玉但凡有些心眼,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被你们欺侮!”
蓝玉看着他们二人,淡淡的说dao,“还是那句话,一人zuo事一人当。什么罪名我蓝玉都可以认,要杀要剐也随你们便。但是让我蓝玉胡乱攀扯,出卖朋友,你家蓝爷爷,zuo不到!”
“蓝某一生,zuo了许多坏事,错杀许多无辜之人。唯独,没出卖过朋友,兄弟!”
“凭你这句话,你就该死!大明之臣,怎会是你的兄弟?你zuo不到也要zuo!”蒋瓛戏谑地笑dao,“说是蓝党案,就是蓝党案!你现在不说,早晚也要说。就算你死不开口,本官也能办成铁案!”说着,又dao,“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落泪!”说完,啪啪拍动手掌。
“用刑是吧!”蓝玉不屑的一笑,忽然lou出几分痞子一样的表情,“别,你蓝爷爷怕疼!”
屋里人一愣,谁都想不到,蓝玉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