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小镇子,往来的客商大多在这歇脚再走,得了近大路的利,算得上是这一片难得的热闹地。
到底是年纪轻底子厚,养了月余,受了那样致命的伤如今也能行动自如了。
颜良速来刻苦,习武日日不落。文丑就躺在一边瞧着,他虽然能动了却也只是能动了。
干秃的枣树上趴着个穿红袄的小孩,是那么的显眼,更何况,那小孩正泪眼婆娑的盯着他俩呢。
文丑踩上墙tou,将小孩带了下来。
小孩的眼里发出感激的光,终于有人带她下去啦。
“要,要吃枣子吗?”怯怯地把手里抓着的两三个干枣递到文丑眼前。
“甜吗?”
“啊?”
“甜不甜?”文丑又重复了一遍。
“甜,甜的!”
“给我。”
小孩连忙把手里的的枣全放在文丑摊开的手心里。
文丑将她送到院门口方才放下:“快回去吧。”
猛地受力牵动伤口,颜良给他上药的时候脸都是黑的。文丑浑然不在乎,愉快地吃着枣。
“真的很甜,试试。”
饱满圆run的红枣静静躺在手心里。
鼻息chui出的热意顺着jin脉传递开来。
“甜。”
隔bi的小孩很喜欢文丑,尤爱他那条墨绿的长辫。也不知dao她在这万物枯败的冬季是如何找到这么多植物的,有时是些白色的小花,有时是几颗狗尾巴草,好看的都往文丑toudai。
冬至
“阿丑、阿丑,你在哪里呀?”小孩端着碗就冲进院子里,到chu1找人。
冷不防撞上一堵人墙。
颜良把她手里的碗端了过来,带着往里屋走。
即使火盆将整个屋子里烤nuan,文丑看起来也是灰色的。
他正在泡茶,动作行云liu水,一气呵成。
颜良在一边静静品,一边看着文丑和初一玩闹。
孩子总是闲不住,完成了娘让她送来的疙瘩汤的任务,两只眼睛好奇地盯着茶盏,渴望的在茶盏与文丑之间liu连。
“尝尝,”文丑将一盏茶递给初一:“我泡茶的手艺也是被人夸过的。”
初一接过茶盏,小心翼翼抿了口,整张脸便皱了起来,让文丑想起来颜良前几天给他包的大肉包,饱满圆run的面pi上是层层叠叠的褶子。
“太苦啦,阿丑。是谁这样骗你!”
茶被泡得太久,苦味顺着口腔到chu1乱窜。
“哈哈哈,茶都是苦的,我也不爱喝。”
“可这也太苦啦!不过,既然不爱喝,为什么折腾?”
“喝起来是苦的,闻起来却很好。”
噼啪tiao跃的炭火将整个房子都烤的nuannuan的,也烤干了最后一丝水汽,人待着难免燥热。柔和绵长的茶香顺着水汽在屋内弥漫开来,将躁动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