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英抬起,“行了,别挤兑曹傻子了!”说着,笑笑,“兄弟,你那脑瓜子,这可想不出来,谁给你支的招?”
他口中的春哥,就是沐春。
随后一群老杀才七嘴八的开始数落,都说曹震事不讲究。
“诸位诸位!”曹震见茅厕里扔石激起公粪,赶紧摆手安抚,“这啥话?啥叫没想着你们?这不还没影吗?我是想等我家小子在那边淌清楚了,再带着给老兄弟入伙!”
“你看你们急什么,我曹震的为人兄弟们还信不过?我是那种吃独食的人?”
“那他图啥?”东莞伯何荣不解,“看你老曹资格老,跟你拉关系?”
他这人一向不显山不漏水的,可资格丝毫不比曹震差,可以说从跟了老爷子开始,每战必有,在徐达和常遇春的帐下都过副手。
“没有!”曹震摇,“人家是世袭罔替的国公,永镇云南的,看得上这点三瓜俩枣?”
他曹家的儿子。从大明启程的时候,船队装满了大明的物产,哪怕就是最普通的,不违禁的棉布白纸,茶叶瓷香油丝绸等,那都赚翻了。
“不是!”曹震有些恼,开口,“春哥儿不是来京了吗?昨儿我请他吃饭,提到柚木的事,他给我提了个醒!”
这话,众人骤然明白了。都是打了一辈子仗的人,都明白这个理,敌从一路来就要死档,从两路来就挡不住了。
“运送柚木,估计船队的阵仗定然少不了。不单要有船,还得有人有兵,还要建海港中转驻守。”众人当中,一直没说话的永平侯谢成开口,“光是老曹家的儿子,这场面撑不起来!”
一辈子的老兄弟了,有好事还藏着掖着,有发财的路子也不带着大伙,就奔着自己家,对得起一辈子血里火力的交情么?
“嗨,那小子看着老实巴交的,敢情也是一肚子坏水啊!”舳舻侯朱寿骂。
而且这还是一条谁都挑不出病,奉旨走私一本万利的金光大,还是万无一失坐地收钱最省事的金光大。
这时,普定侯陈桓开口,“四哥,您资格最老,您说句话!”
你朱高煦真让缅国人豁出去不要命了跟你拼,大明边境烽烟再起,难受的还不是他沐春?
忽然,朱寿又问,“那这是,沐春那小子也要参一?”
众人齐齐点,“是!”
莫说缅国的金沙,就是换成药材香料,宝石等物,那都不敢想。
其实郭英心里还有话没说,沐春之所以破天荒的给曹震指路,也是为了给朱高煦那个镇国将军的脖子上,套上一个枷锁,省得他无法无天。
“谢大哥说的是!”众人频频点,目光看向郭英,等着他拍板。
“是不是李景隆那狗日的?”李新骂。
“我说老曹!”何荣瞪着眼睛,对曹震的称呼直接从大哥变成了老曹,“你老小子不地啊,这好事不想着自家兄弟?”
“他都没想着我!”郭英阴阳怪气的补充一句。
“笨到家了!”郭英心中骂一句,张嘴,“水路打通了,将来打缅国的时候,他云南的兵是不是就不用那么拼了?是不是就能少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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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郭英心中笑,“人家父子两代镇守云南,都跟你们似的没心眼子,镇得住吗?”
“跟他爹一样,看着三棍子抽不出一个屁,其实心眼子最多!”鹤庆侯张翼说,“蔫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