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次。
所以在这种风气之下,大明朝的官场人人自危,民间文人也瑟瑟发抖,说话写作都无比注意,生怕那句话用辞不对惹来杀之祸。
不过饶是如此,也不是什么好事。
“另外有件事你要记住!”朱允熥正色,“朕命人编书,不是为了粉饰太平,更不是因为朕的个人喜好。所有的图书,一本都不能焚,一本都不能删,明白吗?”
懂了!
朱允熥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延后!”
则,在淮西方言中和贼同音。
包括建文帝为皇帝时,朱棣为燕王时的种种记录,也全销毁。
这些种种文字狱,不到底有没有沙影的意思,或者是讥讽朱家出太低的意思,其实公允的说,不至于死呀!
“皇上,您看?”解缙见朱允熥没说话,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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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书这事历朝历代都干,禁锢人心思想的手段大同小异。就好比原始空朱棣上位,那些建文帝的忠臣所留下的著作全焚毁了,片字不得留在人间。
解缙上懂了,同时也在暗骂那些翰林们不晓事。
遭娘瘟的书生咒我儿子,我儿子现在真死了,给咱砍了他的脑袋!
老爷子猛的想起,藻饰不就等于早逝吗?这不是咒他儿子早死吗?
他被立为皇太孙之后,德安府学训导吴宪上书《贺立皇太孙表》,其中有一句天下有,就因为这字,老爷子直接让锦衣卫去把吴宪也给咔嚓了。
“他?”解缙想想,开口,“李以行其人很是聪慧,但!”说着,顿了顿笑,“但人品颇有些难以启齿!”
“臣遵旨!”
“对了!朕听说你和礼侍郎李至刚是同年好友,其为人如何?”朱允熥端起茶盏问。
比如北平府学训导官赵伯宁给老爷子献《长寿表》,其中有一句垂子孙而则。就因为这句话,这位府学的训导官问罪被斩。
当场下令,这寺院内所有僧人全死。
还有一次,老爷子私下游览一间寺庙,见墙上有僧人的诗作,毕竟有收还有散,放宽子些又何妨。老爷子当时就龙颜大怒,因为大明开国之初,以严刑峻法治国,这些僧人是在讥讽老爷子治国太严了吗?
编书那么庞大的工程,有的事可以,为何偏偏盯着这些?暂时搁置,以后再说不是皆大欢喜吗?
还有一回,其实说来和朱允熥还有关系。
老爷子是造反起家,大元朝再怎么不得人心可造反就是造反,造反的就是贼。
在老爷子心中,我大孙子立为皇太孙了,你用这个盗字是啥意思?是说我大孙子立位不正,还是我得国不正。
垂子孙而则,垂子孙而贼。
甚至是,要不要把这些图书全焚毁。
解缙尴尬一笑,心中,“我不糊涂不行啊!这些事关乎你家老爷子的名声,我若是让他们编纂进去,将来你要问罪,倒霉的不是我吗?我要是不让同意他们编纂,那毁书的罪名不也落在我的上?我虽不参与编书,可因为有着审理的职责,两面不是人啊!”
如今要修书,发现了民间许多记载了这些故事的书籍。现在就面对两个难题,是不是要把这些故事都编纂到古今图书之中,或者是干脆不记载装不知。
还有一次,朱标在世时候,台州的官员上书《谢东赐宴》。有一句话,乾法坤,藻饰太平。这话原本没什么,但没多久朱标就病故了。
同盗!
起因很复杂,主要还是老爷子从心里反感文人们沙影,还有不得志的读书人在私下里议论老爷子的出。
但这些因言获罪,多是在官员文人之间,和满清有个本的不同,那就是没有波及寻常百姓。
“旁的事你举一反三,聪慧远超常人,这等事怎么就糊涂了?”朱允熥笑问。
赵伯宁这诗,让坐了天下的老爷子以为他在暗中讥讽自己,并且咒骂朱家子孙都是贼,所以掉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