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朱允熥苦笑,“还不过去帮着解围,你是等着看张文弼的笑话吗?”
“哎,你不能这样啊?”
此时邓平才恍然大悟,赶紧带人赶过去。
瞬间,税官知踢铁板上了。
转一看,欣喜,“太平!”
邓平带人挤过去,见那些税丁眼看就要和张辅的人发生冲突。税丁们都是老油子,而张辅手下的人虽是一便装,可都带着杀气,真要是动起手来,几十个税丁一个照面都不住。
但下意识的还在嘴,“我...下官公事公办!”
“您是.......?”税官问。
忽然,朱允熥又开口,“张紞是不是就在随行的车里?”说着,看看邓平,“你还愣着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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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的一下,数十位兵丁涌了过去,一时间气氛剑弩张起来。
“好大的胆子,你可知.......”
那男子下,拱手,“不瞒你说,真是带回来给亲戚的!”说着,举着手里的票据开口,“再说,这上面不是写着呢吗?非货无税四个大字,你看不到?”
“怎么?要动武?”
着八品服饰,带着几个税丁在那男子随行的几辆车上来回查看,冷笑,“你一口北人口音,来京城探哪门子亲?”
“他怎么没走正阳门,还是一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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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住手!”邓平大喊,走到那税官面前,直接丢出腰牌,“瞎了你的狗眼!”
“闭嘴!”邓平呵斥一声,“闹哄哄的成什么样子?既然有票引,为何不放行?”说着,又横眉,“看看城门口都堵成什么鸟样了?赶紧放行,若还有什么手尾,去皇城寻我!”
当下猛的挥手,“来人,把车扣了,是不是货,等本官回报了大人之后,再来定夺!”
这态度,税官如何受的了?
“张文弼!”
说到此,朱允熥又笑起来,“京城这些税吏最是难缠,他不亮明官,恐怕要被刁难!”
邓平怔住,“爷?”
看着他的背影,朱允熥摇摇,邓平这人呀,缺少几分灵。若是李景隆在这,这些事本不用他来吩咐。
“还真是他!”朱允熥笑,“前日有折子说,他护着张紞如京,距离京师只有两日的路程,没想到今天在城门口遇见了。”
俗话说阎王难过小鬼难缠,这些税丁兵油子,最知怎么拿人。若好言好语也就罢了,非要跟他们犟嘴,只怕最后要生一肚子。
张辅见那些税丁要动随行的车,正要动怒,忽听得远有人喊。
“爷,那位好像是,张文弼?”邓平低声。
小人物有了权,总是如此,古往今来概莫能是。
“你瞎啊!”邓平指指腰牌,“看后面!”
而且小人物有了权,总是比真正的有权人更愿意行使权力,且不许人质疑,彷佛别人质疑,就好似是对他们的侮辱。
领内侍卫领班,骑都尉,仪卫正,邓。
当年他为东侍卫,邓平则是最低等的外班侍卫。但因邓平是勋贵子弟,又是当时的宿卫统领曹国公的小舅子,所以两人也算熟识。
说着,又冷笑,“不值钱的东西?呵,宣威火一百二十八条,干菌子十几个口袋,还有这整整一车普洱茶饼。你当本官是傻子?”
税官翻过来,又是一行大字。
就好比.......
他看似在辩解,实则语气颇有不耐烦,而且带着那么几分居高临下的味。
这串官职之中,别的都不吓人,唯独仪卫正三个字吓死人,那可是负责皇上出行仪仗的官职。
税官愣愣的接住,只见黄铜腰牌上几个大字皇城宿卫,瞬间出了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