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阎彦清捋下胡子,“可是要动手抓人?”
“你生怕自己知的不够多是吧?你的差事是什么?抓白莲教!他娘的永兴王那边还藏着多少秘密,你知吗?你能保证你知了那些事,是福非祸吗?”
瞬间,何广义后背全是冷汗。
“他们回京城,不知要跟皇上说什么。您汤镇台忠心一片不假,可有时好心办坏事呀。”
“嗯!”汤軏点。
“要修路修河,要建官学赈灾,哪样不要钱?”阎彦清瞪眼,“陕西行省的钱,要花在整个行省上。没理,都往你们陕西都司上贴补吧?”说着,忽然压低声音,“这么着,这次不是抓白莲教吗?”
“多谢前辈指点迷津。”
汤軏抱拳,“就永兴王的事!”
何广义和那人事,可以说奉皇命。可他汤軏一没皇上的圣旨,二没手谕,巴巴的冲在前,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可就雷了。
“记住,锦衣卫是事的,不是要知事儿的。秘密,不是什么好东西,知尾巴就要翘。翘尾巴的人,有几个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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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说这是家丑,对皇上和太上皇而言何尝不是家丑?
“抓他,王爷动手。咱们当臣子的,好自己份内之事就行了!”
“我指点你娘的儿,你看看锦衣卫让你带成什么样了?就是一群没脑子的莽夫,飞鱼服穿你们上都糟踏了。脑子,要有脑子!”
他俩在这边说话,阎彦清凑到了汤軏边。
“我再问你,抓来之后你敢审吗?是不是要送到京城?可是既然你动手抓了,谁信你没私下问过?”
“永兴旺份显赫,是正儿经的龙孙,你抓来怎么弄?审还是关?还是押送京城?”阎彦清想想,低声,“镇台大人,你我二人武殊途,可也同僚一场。”
“你我同僚当齐心协力!”阎彦清笑,“明年的军饷,你少摊牌一些。”
“这等皇家的事,多掺和无益啊?您是勋贵之后,又是皇亲,地位显赫,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镇台在想什么?”
“这可不成,儿郎们不能饿肚子啊!”汤軏摇,“再说,某也没跟你们布政司衙门要多少不是?每年就十二万的定额,您还总是克扣不肯给足,现在又要.......”
“皇家的事,知的越少,脑袋越牢。”
“他俩是京城的,地方上的事是地方的!”阎彦清冷笑,“哦,跑到咱们陕西地界立功来了,回还要在咱么这搜刮地?呸,信不信我让他们出去不陕西?”
说着,低声,“你看,何广义跟那人鬼鬼祟祟的不知嘀咕什么?他们是京城来的,咱们是地方上的,您得多个心眼呀。”
回一看,秦王朱尚烈冷着脸过来。
再说这事当,还涉及到军械等物,远不如表面看着这么简单。也就是这事的后账,可多着呢。
广义赶紧。
“告诉你,也就是你小子,是锦衣卫一脉。不然旁人,老子才不说这么多。”
随后汤軏刚要说话,却被阎彦清猛的一拉袖子。
“那........围着等圣旨?”汤軏疑惑。
汤軏一思索就明白了,“可是那两位?”
“白莲教的信众骨干,有钱人可是不少,到时候抓人抄没家产田地,那些财物就当是折现了。我还告诉你,数目只会多不会少!”
“皇上交代的差事,自然要用十二分的神去办。可这等事,少知点只有好,没有坏!”
他们这等执掌一方的人物,就没有傻的。
“多谢藩司大人。”汤軏赶紧抱拳,“若不是您的金玉良言,今日某可就犯了忌讳了!”
“蒋瓛前车之鉴...........”
片刻之间,汤軏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