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胜先是一愣，没反应过来。

        就这么着，凌汉被郭英连拉带扯弄上了二楼的雅间之。

        同时也传来郭英的声音，“你就别他娘装好人了，谁不知谁呀？你要觉得这院子不好耍，回我安排你去别的地儿！”

        曹真不情不愿的动屁，凌汉大剌剌的一屁坐下，笑，“是有日子没和宋国公喝酒了，可怎么到这喝来了？”

        “恁俩又不是娘们，私下里咕什么？”

他娘的恨不得把咱们都弄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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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因这句话，周围老军侯们一阵哄笑。

        其实大明朝开国这些官们，也没几个省油的灯。嘴里爹长妈短的是常态，跟外人在一起拍桌子骂人更不稀奇。

        “我去！”郭英吃掉另一半大腰子，腾腾的下楼。手脚步一点不像十来岁的老，虎虎生风。

        当下点点，对众老军侯们开口，“那个，弟兄们！大伙给个方便，避讳一下！”说着，又，“不是有话不能当大伙的面说，人家老凌是官，不像咱们这么吵吵把火的！”

        凌汉一笑，“有事你就说，别跟老夫这感慨！要感慨，我是官，是进士出，拉的屎都带着平仄，比你会感慨得多！”

        不多时就听楼下传来凌汉的声音，“哎，大白天的成何统？放开放开，当老夫是你们这些坯吗？老夫怎能来这等地方？”

        郭英也开口，“老凌，都是老伙计了，你给指指儿。今日的声势你也看着了，那些四十来岁的生瓜子们，跟咱们是不死不休啊！”

        “不是，哎.....”

        “还他娘的怕人看？避人？”

        “哪喝都是喝！”冯胜笑笑，亲热的拍着对方肩膀，“哎，老凌啊，虽说咱们武殊途，可这些年也算老交情了。哎，咱们这些老不死的，也是越来越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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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老寻思片刻，看看冯胜，眼神闪了闪。

        老从被拉上来心里就知怎么回事，其实在朝堂上的时候他就已经知怎么回事了。要不然怎么一句话都没说呢，这事他实在不愿意掺和。而且说句公话，他屁是官这边的，当然也有几分看这些老杀才们倒霉的意思。

        凌汉端坐，腰板溜直。

        但随即脑一亮，这眼神他熟悉，这是要说悄悄话的眼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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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让你说了，真有事得你给咱们这些老不死的参谋！”冯胜笑，“你也知，我们这些人动刀子行，动脑子那他娘的是太监护城河，无计可施啊！”

        老也看看大伙，咧嘴一笑，“呵呵，诸位好雅兴啊！”

        “遭娘瘟的！”

        可毕竟，几十年的交情在这。平日虽说打打骂骂，当年却真是一块刀子的情分。再说么，都这个岁数了，明白一个理。风水轮转，说不定哪天也有求着别人的地方。

        他是凌铁，不是凌铁面。

        冯胜一指曹震，“你起开！”随后对凌汉，“老凌，坐我边来，有日子没和你喝几口了，今日好好喝点！”

        众人心里知，这是怕人多嘴杂。他们这些老勋贵们，没几个嘴里能藏住话的。

        刚推开门，数目光直接落在了凌汉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