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克忠起行礼,“老丈请坐,子看茶!”
“嗯,您是官家人,倒也通情达理!”房东笑。
“大人说话小孩一边去!”房东冷笑,“你当这是你们乡下呢,这是京城,说话事要讲规矩。规矩懂吗?”说着,摇站起来,“韩大人,不是小老儿不给您这面子,规矩就是规矩。”
今日收了,明日说不定就有大人情要还。
小子答应一声,准备茶水去了。
紧接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爷们,笑呵呵的迈步进来,“听说您要退租,小老儿过来看看。可是住得不好,还是哪儿慢怠您了?”
“应该的!”韩克忠又笑,“那押金,您看.......”
“别看您是官,我是小老百姓,可也没有让我白吃亏的理!”
“俺记得家里还有几件袍吧!”韩克忠想想,“反正这季节也穿不着,找个地方当了,凑些银钱在边吧!”
“你看!”韩克忠被挤兑得脸都红了。
“您看,是这么回事!我呢.......”韩克忠笑笑,尽量用官话说,“我呢上要出京公干,这房子是租不得了。今日寻您来呢,就是退租。您看我住了不到一个月,那房前就按一个月交。毕竟,我这突然就走了,租客您也不好找。”
就这时,外边忽然又传来一个声音。
“一个大子儿都没有!”房东把锲约放入怀,“我呀,告诉您。要么您转租出去,要么您就走,要么您就住。白字黑字写的清楚呢,就算闹到官府我也不怕!”
说着,递到韩克忠的面前,“您看,您的画押签名都在呢!”
族长也说了,族里凑凑,好歹给状元郎在京城买个院子。
“刁房东欺负人!你这房子多少钱,我买了!”
“你这一个月就不租了,我还要寻别的租客去。说实话,要仔细算账我还是吃亏的!”房东口若悬河,“这既不是年又不是年尾的,我哪找租客去?”
韩克忠被一顿抢白,脸上挂不住,“又不是让您全退!”
还有许多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来了,有些人是要去他老家打秋风,有些人是想着把地挂在他的名下免税。
可这钱,韩克忠不敢收。
这人是房东,其实他还不知他的租客就是今科的北榜状元,只知是衙门里的一个小官儿。
“话不能这么说呀!”小子从后面出来,瞪着眼,“我们住了不到一个月,按一个月的房钱给。押金你看着退我们一些,俗话说买卖不成情谊在,你也不吃亏呀!”
“什么押金?”房东顿时不笑了,从袖子掏出租赁的书来,“您虽是官儿,可也要讲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租期不到,押金是分不退!”
就这时,院门外忽然传来脚步。
韩克忠本就不善言辞,也觉得面发热,“是是是,但是我毕竟.....”
京城吗,当官的多如狗。有些官儿的日子,还不如老百姓舒坦呢。
自从他韩克忠了状元郎的消息传回家乡,族里县上包括府里都炸锅了。县上给送了钱,知府那边给送了钱。那些钱不能不收,是用来在韩家庄外立牌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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