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蓝小儿死在咱前边,赐葬钟山。嗯,靠着标儿那一边!若是他死在咱后边,就不许!”
“咱想了许久!”老爷子微微皱眉,“还是算了吧!他傅友德虽然有功于国,但毕竟不是咱淮西人。嗯,到底还是隔了一层呀!”
“嗯!”老爷子眼半睁。
青衣男子却没走,而是跪在了老爷子前。
青眼男子偷偷看看老爷子的脸色,犹豫着开口,“若您不喜欢,不想他碍眼,臣去理了?”
“哦!”老爷子答应一声,没再说话。
“听说,他病得很重?”老爷子又问。
“是!”朴不成低声。
“一群不孝儿,哎!咱这辈子,他娘的!”
“啊?”青眼男子一愣。
“你他娘的帮咱拿主意呢?”老爷子不重的笑骂一声,却直接抄起桌上的茶壶,喀嚓一声砸在对方的上。
说此,又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就算是阎王老子要寻咱的麻烦,有咱这些兄弟在,他也要掂量掂量!”
说到这,老爷子的谈忽然没了,慢慢转过,走到另一边,俯瞰应天城。
此刻,祠正在举行祭奠战死将士的盛大仪式,阵阵香火烟尘依稀可见。
表情又变得温和起来,“都是咱当年的好兄弟,以后在地下也有人陪咱说说话!”
“嘿!”老爷子咧嘴一笑,勾勾手。
“朴不成,记档!”老爷子低声。
山巅上,满是老爷子的笑声。
随后,男子从袖子掏出一份叠好的书,低声,“这次北疆战事之的事儿,都在这上面。其事关晋王......燕王........”说着,赶紧解释,“都是暗眼送来的,上面的泥封还没开,没人看过!”
“婢该死!”青眼男子请罪。
风过,尚未燃尽的灰烬随风纷飞,上面还带着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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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看着那边,缓缓坐下,“那人也跟着李景隆他们一回京了?”
“前几日!”老爷子继续开口,“咱大孙问,皇爷爷若是颍国公傅友德这病扛不过去了,是不是要赐葬钟山,守着皇陵?”
青眼男子魁梧的子动都没动,任凭瓷的碎片还有的茶水,沿着脖颈滴落。
应天府尽入眼底,视线亭台楼宇恍惚交错,其最显眼的,就莫过于竖立着座座英烈碑的大明英烈祠。
老爷子摆摆手,似乎有些倦了,周围的太监跪着后退。
朴不成没言语,对后勾勾手。
“知了!”老爷子淡淡的说,“撕了!”
老爷子微微叹息,“以后呀,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咱大孙能容就容,容不得就连!孩子长大了,咱这老不死的也不能总掺和他们的事儿。”
青眼男子飞快的把手的书撕碎,然后直接丢在一旁的炭盆之。
“给他看过病的郎说了,已经病入膏肓。也就是他蓝玉子骨,换成旁人早就不行了!”青眼男子低声。
站着的青眼男子上前,谦卑的低躬。
朴不成上前,跪地听着。
一青眼的汉子慢慢走上前,“皇爷,是!那人也一块回京了!”
忽然,老爷子有些寂寥的开口,“你们说,别人不敢动咱的坟,敢不敢动那些刻了儿郎们名字的碑呀!”
周围一片沉静,没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