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要减负,富人要盯着,其中分寸你们自己拿!”朱允熥冷言冷语,“方才说了农税,傅友文你说说今年的商税!”
朱允熥语气严厉,与刚才截然不同。
“闭嘴!”朱允熥厉喝一声,“是孤对你们太宽容了吗?”说着,对外面,“拉出去,廷杖三十,狠狠打!”
“臣等遵旨!”众人回。
“凭什么收税收不到他们上,凭什么赋税都要百姓负担,惯的!”
他也是北人,最看不惯这些江南望族出的读书人。
御花园中,老爷子背着手散步。边李景隆牵着一匹温顺的小驹,背上六斤紧张的抓着缰绳,在侍卫的扶持下,小脸上满是激动。
他本就因为减税的事,心里窝了一肚子火。减税是好事,可大多数百姓不但不得到实惠,反而隐患重重,心里正憋气着呢,这几人正好是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听了老爷子的问话,李景隆子躬下几分,“臣偶感风寒,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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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老爷子问。
“殿下”众官员一愣,他们本想不到平日对他们和颜悦色甚为包容的皇储,为何突然暴怒。
“孤知这样的新政,势必引起轩然大波!”朱允熥继续说,“但孤不在乎,不在乎他们背地里骂,更不在乎落下骂名。不是谁,胆敢对此政务阳奉阴违,或者不上心,或者对抗,一律查办。”
朴不成忙让人去看,稍后有人回报,“是殿下在廷杖几个不听话的文官!”
“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
“拉远些打!”朱允熥怒气不减,“打完之后全送去陕甘之地当县官,好好去看看什么叫民生艰难,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官!”
“还以为你一病不起,日后要闲散国公呢!”老爷子白他一眼,回看看孙子,笑,“在哪弄的这小?”
“尤其是那些豪门望族,敢有小动作的,炒家籍没家产你们看着办!”朱允熥又对张善,京等人,“孤不怕被人说是刻薄之君,您们也别怕被人骂酷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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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可!”朱允熥话音未落,李绅为首的几个江南望族出的读书人已经跪下,“君王与士大夫”
绅,还是有功名的读书人”
“哈!”老爷子顿时大乐,“咱大孙现在也开始打当官的了,走,看看去!”
“大明朝不惯着他们那些臭病,想和前朝蒙元一样继续当土皇帝,那就去大漠里,找他们的蒙古主子去!”
前传来啪啪打板子的声音,还有人声嘶力竭的惨叫。
吏尚书凌汉笑笑,“臣遵旨!”
“知出息就好啊!”老爷子点点,走着,忽然停步。
“陛下明鉴万里!”李景隆笑,这小确实是常家小子托人带回来的。
“无论是谁,家中有地必须缴税!”朱允熥继续说,“有多少地,就交多少!有的地越多,交的就越多!另外,各级官府要有这个警醒,看着那些豪门大族,不许他们囤积田地。买卖二十亩以上,缴纳价值七成的税赋,看他们有多少钱!”
“前年皇太孙把几个勋贵子弟发往云南军中效力,他们感念天恩,心里想着殿下。听闻吴王如今渐长,便寻了这种温顺的小送到京城,托臣给送进来!”李景隆笑。
“推行商税一来,仅宁波,泉州,福州,三地,今年的现银进项”
“记住,你们是地方官,孤给你们权!”
“常家那小子?”老爷子问。
几个在王八耻的带领下上来,拉着这些多嘴的,屁不正的官员就往外走。
“若他们胆敢作假,敢弄什么化整为零,几亩几亩的卖。查实之后,按总数的十倍罚,其余家产田地一并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