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楚王家人,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在京中的藩邸之后,朱桢昏昏沉沉睡去。
“就不该来京城,哎!”王氏叹,“在武昌时没人得了他,他口不择言也就罢了。可到了京城还是如此,真让人心惊肉!”说着,拉着儿子的手,一脸后怕,“幸亏皇太孙不计较,不然怕是连你都逃不脱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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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朱孟烷看看左右,压低声音,“儿臣求您别说了!”说着,扶着醉醺醺的楚王朱桢出了东。
“王爷,您”王妃本想埋怨一句,却也没法开口。
“今日的事,吓得我魂都没了!人家皇太孙殿下仁厚,看在他是王叔的面上,让他回京”
朱孟烷则是注意到,他父亲畏惧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怨毒。
其实他知父亲的心结所在,他父亲是恨屋及乌。据说当年为了父亲生母胡妃的事,曾求到了故太子的面前。但一向对弟弟们照顾有加的太子,却束手旁观,置之不理。
“你倒是个懂礼数,知尊卑的!”朱允熥对楚王嫡子,“为人子,尽孝非是一味的言听计从,明知他不对还要顺着他,不单是害了他自己,也害了你们这些后人。”
“父王,走吧!”朱孟烷把朱桢搀扶起来,“您今日醉了,就别面圣了,明日吧!”
而朱孟烷则是走到母亲王氏房中,寻母亲说话。
“皇太孙仁德,虽然话语严厉了些,但却没有和父亲计较的意思!”朱孟烷劝,“母亲早些休息,明日儿子陪着您去外公府上拜祭!”
“咱娘俩早去早回,办完事早点回封地。这几日,你也要看着你父王,莫再让他喝酒误事,胡乱开口!”王氏嘱咐两声,“哎,也不知他心里有什么怨的,都过了这些年,还是放不下。好好的男子汉,变成如今这般消沉,阴阳怪气的模样!”
王氏是定远侯王弼的女儿,此次来京就是为祭奠父亲。
“不用你扶!”朱桢推开儿子,站起,似乎有些不满的打量着嫡子,皱眉,“虽说我说错了话,可我是大明的楚王,他的皇叔,他能怎地?难不成削了我的王爵?我又没有什么大错,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偏他多疑到”
“臣,谢殿下隆恩!”朱孟烷叩首。
而且,年前因为宁王的事,朱允熥还下旨把参与其中的朱桢,严厉训斥罚。罚了他三年的米粮,禁他三年不许带金丝冠,不许用玉带。
若故太子虽所有人这样也都罢了,偏偏对秦王晋王等人,能在老爷子面前,哪怕惹怒老爷子也要保那两个弟弟安然无事。可却对楚王这边,不闻不顾。
朱允熥起,酒宴已经索然无味,边走边,“今日散了吧,楚王来京,一来是王妃回家省亲,二来是面见皇爷爷,办完了早些回去吧!”
不过,朱允熥此刻气虽气,但心中更觉得有几分好笑。楚王封地在武昌,长江上游,本还是块心病。没想到其人,已经颓废至此。
十几年前,楚王朱桢的生母被老爷子赐死。楚王跪地哭吐血,也没能求得母亲的尸首,连母妃安葬在何都不知。此等心结,积压了这么多年,心中没有怨愤才怪。
“母亲!”朱孟烷开口,“您当真的是看在父王面上?”说着,摇,“是看在外公面上,外公生前可是故太子的铁杆,又有跟着皇太孙亲征高丽的功劳。皇太孙,是看在外公的面上啊!”
所以,才会心生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