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对将士们的演练已经很满意了,笑,“老国公,老侯爷,若是给你们这种备的士卒,怎么打?”
说着,朱允熥拍拍对方的肩膀,“皇爷爷总说,家和万事兴。孤又不是容不得旁人,何必要自己家人生分呢!”
场中演练暂时告一段落,别看只是简单的一场对假想敌作战,但若无平日的千锤百炼,断然练不出这种效果。
他慢慢挪过去,朱允熥笑问,“大明京营如何?”
顿时,朱高炽的冷汗刷的下来。
“在那边干什么,到孤这边来!”
朱高炽嘴,“虎贲之师!”
朱允熥一笑,“去年尾,皇爷爷病了,你知吧!”
“那些火不好用!”老将之中,郭英再开口,“有这玩意,啥乌壳子都能给他砸开!”
此时,边的老将勋贵们,知情的褪去,只有他们二人。朱允熥再一指下面的虎贲之师,“这样的军队,光京师就有二十万!”
这句不搭边,没没尾的话让朱高炽为之一愣,只能俯首,“没能在皇祖父塌前侍奉,臣有罪!”
“知皇爷爷为何病吗?”朱允熥又问。
随后,他微微转,看到有些面如土色的朱高炽,展颜一笑。
“不是孤要和你显摆什么?更不是要你怕什么,而是在告诫!”朱允熥说,“你早晚有回封地的那天,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有些事孤希望能通过你的嘴,传到别人的耳朵里!”
“假若,对方和我军兵力相当,断然不能这么全线压上!”郭英说,“更不能在平地决战,而是骑兵勾着对方,我方在高地列阵,以火炮轰击,步兵出两翼,把战线拉宽,拉长。看准薄弱,火兵轰击,骑兵再出击,把敌军分隔,逐一歼灭!”
他如何不知,只是不敢说而已。
朱高炽面色一暗,低不语。
“大明乃是整个天下,而非一隅。孤以天下击一隅,焉能不胜?况且百战雄狮,皆大明之兵,孤可随意调遣!”
“中规中矩!”老将勋贵中,宋国公冯胜开口,“人是活的,战场上不可能都按照咱们想的打,更不可能跟练时,摆好的营寨一样,不动弹不反击!”
老将们说的虽然未必都有理,但也是言之有理,并不是一味的贬低后辈。
老将们说的不无理,和这些老将比,新生代的将领们缺乏的不是作战经验,而是统领大兵团的作战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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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川侯曹震接口,“让他跑,然后咱们在后边粘着揍!”
从小到大,他见惯了朱棣麾下,无数骄兵悍将,可这样大规模的演练,还是第一次见,已被震撼了。
兵全线出击之后,火兵作为后方队严阵以待,而骑兵们则是抽出刀,直接包抄后裔。
“这些人,要放出去,去边关多历练大规模作战的能力!”朱允熥看着视线中的新生代将领们,心。
“秦藩晋藩,可调用的军队还有二十万。还有辽东都司,高丽驻军,铁岭卫所。辽东的辽王,高丽的韩王护卫,加起来何止百万?”
冯胜补充,“还要留出一条口子,让敌人逃跑!”
“孤还没有算靖海军,还有江南卫所,沿海诸卫!”
说到此,又是一笑,“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随后,甩开披风,对边人笑,“李景隆,跟孤去营中好好看看!”
朱高炽在另一边,眼神从一开始就没离开过参加演练的军队。他是燕藩的世子,生长于边地,可不是不知兵的。
武定侯郭英也,“常家二小子带兵有一套,但是打仗嘛,还差点火候!有点着急了,总想着直接横扫,有些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