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赵家的礼呀,不能太张扬!”李景隆眼珠转转,开口,“金玉那些惹眼的东西不能送,不但打眼而且俗不可耐”
李景隆坐起来,边寻思边,“不能呀,他们家最是低调,怎么忽然大张旗鼓的寿了?”
“我看着办?我怎么看着办?京城里有来往的人家按照常例回,可那些没来往的呢?”邓氏一把掐在李景隆大上,“还有,承恩侯府老夫人四十整寿,刚下了帖子,咱们用几样礼呀?”
李景隆忽然,“那个,席人给咱娘那个益气,还有多少?
“知了!”邓氏狐疑的转。
席人就是救了老爷子的席应真,这事如今在京城里传得神乎其神,都说那人可活死人肉白骨,各家勋贵红眼鸡似的到找,那小破观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盯着。
“再怎么想当官,可现在你也没个正经的差事!”邓氏又,“家里的事,你得!”
“真他妈天助我也!”
那只有巴结东娘娘,还有吴王了。
“你看着办不就行了!”李景隆又回躺下。
“你”李景隆叹口气,不耐烦的摆手,“拿吧拿吧,反正咱家老太太那,必须留一盒。那席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下次在见着,说不定猴年月了!”
“那药是一个月一颗,两盒怎么也有十好几颗呢,拿四个不打紧!”李景隆白他一眼,“再说,不过是养生的药子,又不是救命金丹!”
啪地一下,又拍了边上丫鬟的大。
“老太太那,八成还有两盒!”邓氏想想,说。
巴结皇太孙是不好巴结了,殿下威望日深,越看和老爷子越像,臣子们只有俯首帖耳的份儿。
李景隆这人虽然功利心重,但却是个孝子。以前每年都找那人,给老太太些养生的药。人上了岁数,总有病,吃了人家的药,老太太不说没病没灾,反正气血不亏。
“人情往来不是事儿?从过年到现在,各地的年礼不断,再过个把月就端午了,怎么回礼,你这当家的不给个章程?”邓氏皱眉。
李景隆伸出手,任凭丫鬟着手指,“家里有什么事?”
“我还有一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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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四颗出来,用檀木匣子装好!”李景隆说,“别张扬,偷偷的送到赵家后宅去,就说是席人亲手的,如今只有这么四颗了!”
“昨儿我去串门,侯府夫人说这是里的意思,殿下说了,既然赶上四十整寿,也热闹热闹!”说着,邓氏笑笑,“听说,寿那天,东娘娘还要抱着吴王回去坐会呢!”
“你轻点,掐我肉!”忽然,李景隆一轱辘坐起来,愣愣的看着媳妇,“啥?承恩侯?就赵家?”
邓氏看看他,后退两步,“你可别让我再去娘家寻摸了,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回娘家,一回去我嫂子弟妹都不给我好脸色!”
邓氏闻言,笑着走远。
人人都怕死呀,有这么一个医术高超的人,谁不想认识认识?
“记住了,千万别说只剩下最后四颗了!”李景隆嘱咐,“不然别人听着风声,都上门讨来,可就没法活了!”
啪,李景隆一拍边上丫的大,心中暗。
“诶!”他心中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现在之所以没实权官职,还是因为宁王那事吃了瓜落。那事,能那么轻飘飘的过去,已是万幸,天恩浩不跟他计较。就算他依然有圣眷,再想给他一个有实权的官职,却没由。
“我知了,没那么傻!”邓氏走着,忽然回,“哎,既然你舍得给旁人。一会我也拿两,回去给我老娘用用。”说着,皱眉,“这些年,我娘对你可不薄!”
李景隆又开始在摇椅上晃悠。
咯哧一声,李景隆连果都嚼碎了,那没说话。
邓氏捋下发,笑,“除了东娘娘的母族,还有谁家是承恩侯,你日子都过糊涂了!”
邓氏皱眉,“那老太太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