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水灾已过,各地官府都在组织春耕,也不知那边情况如何了!
“今日臣没见到河南的折子!”解缙在书房门口回,“到时,周王上了问安折子,在殿下左右边从上往下数,第十五个!”
朱允熥坐好,翻开一本奏折,凤阳都的奏折。
心想着,朱允熥放下笔,在奏折之翻找。
想到老爷子的大白话圣旨,朱允熥就想笑。
寥寥数字,一挥而就。如今,对于如何理国事,如何给臣子方向,他已经轻车熟路。
繁重的国事,全压在朱允熥的肩。
之,享受弄孙之乐。
“可!”朱允熥在折子的末尾,提起朱笔写,“百业农为上,天下民为先。凤阳都,所行之摊丁入亩乃天下首例。尔等官员勿必尽心竭力,以新政为本,不可懈怠!”
斤和小福儿已经开始走路,甩着两条小儿颤颤巍巍一颠儿一颠,嘴里时不时的蹦出几句惹人大笑的话语。
自去年收了勋贵的庄田还有把皇庄发给百姓耕种之后,凤阳的籍人数陡然多出了三成。这三成都是以前隐藏起来的百姓,分了地又取消了人税后,重新为民。
“北元鞑靼首,元昭宗之子,买的里剌上书,和亲!”
“知了!”朱允熥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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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返回东,翰林侍讲解缙就捧着一堆奏折,全堆积到御案之上。朱允熥的御案,如今已经算得上是真的,名副其实的御案了。案上陈列着两个红漆的盒子,一边是代表着大明军队最高指挥权的虎符,另一边,则是代表皇帝至高无上权威的玉玺。
“你们自己不学好,玩物丧志,现在还要带坏咱的大孙吗?”
不过,朱允熥的目光落在了下一本上。
“河南的奏折来了没有?”他开口问,去岁原遭灾,朱允熥免除了灾区的赋税,同时命河南布政司也开始偷偷的转换概念,悄悄的实施摊丁入亩。
他暂无皇帝的称号,却有皇帝的权力。
不过,这事,又招来老爷子下旨,一顿申斥。
去年原水灾,都未受波及,农田丰收。没有赋税,农人们日子好了,今年的干劲越发高涨。此时正是春耕,都耕牛农等物,竟然稀奇起来。
“摊丁入亩先在凤阳试行,是因为用的都是勋贵的田,还有皇庄。地方士绅和大的阻力不大,所以才能在短时间内看到成效。可若推行全国,别的地方不说,江浙一带必然是怨声载!”
宁王,谷王,代王等王,被罚削减护卫,下旨呵斥。并且地方布政司督导不利,都被责罚。而他们手下那些敛财的商人们,官员们,杀的杀放的放。最轻的,都是代罪留职,所以现在这些藩王们,都学乖了。
周王的奏折不用看,他都知写的什么,无非就是臣远在外,遥想天颜不胜挂念这样的嘘寒问之言而已。不单是周王,宁王死后,各地的藩王几乎是每月一折,都装起了好儿子,好藩王。
随手又抽出两份奏折,顿时笑容更盛。
如今他的书房,已经是大明权力的最心。内殿之,是他独自一人批阅奏折,外殿则是数位协从政务的大学士,还有十余位充作秘书的翰林侍讲。
有这两个孩子在,老爷子对别的事,半点兴趣都无。寝之,每日都是他爽朗的笑声。
“臣鸿胪寺有奏,琉球国王察度,派其侄武宗,亲带使节,来天朝朝贡!”
现在,这些人都夹着尾巴人,对朱允熥也越发的恭敬。不但有折子,楚王,湘王,蜀王等人春节时,还进献了一些宝物和女子等。
都留守请旨,多给予铁农,朝廷调耕牛。另,请拨一笔银子,修缮水渠改善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