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弄险!”朱允炆,“若是依臣所言,直接拿了那静,哪有这么麻烦!”
“臣............”
“谁都斗不过,我还争什么?再说国本已定,君臣已分。皇爷爷能对我从轻发落,我已经很满足了,还要自求死路吗?”
“不能乱说,会死人的!”朱允炆正色。
“我有分寸!”朱允熥淡淡一笑,“不过,说到底还要看老爷子的心情。估摸着,今日的事,早就有快往京城报信去了!”
说到此,朱允炆摇摇,苦笑,“镇不住,也压不住!”
虽然潦草,虽然没甚结构可言,但也能辨认出来,一竖,一横。
“看你,说句玩笑话,小心眼又犯了。难,要孤给你赔罪?”
“可有些差距,非人力所及!”
朱允炆大笑,“游山玩水,赏花看海,不亦乐乎!美食美酒,天下美人,不亦快哉!”
“世上,万事都离不开利益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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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着老什子的王袍,不带这压脑袋的金冠。扮作一书生,带着书童,丫鬟。行走世间,放浪形骸,百无禁忌,任而为!”
“而且,此人如此谋划。背后,必有大势力大财力才成!”
“哎,此地就你我二人,一口一个臣,一口一个孤的,累不累!”
他兄弟二人心知肚明,这等大事,随扈的人绝对不敢怠慢。若不报给老爷子,日后定要被严加惩。
“别给自己贴金!”朱允熥笑,“你是干大事惜,小事名!”
“你还真是活明白了!”朱允熥笑笑,忽然眯着眼睛,冷声,“估摸着,到底是谁要杀我,你心里应该也有计较了吧?”
“那就不好玩了呀!”朱允熥笑。
“小时候,母亲总在我耳边唠叨。你只有好好读书,才能比顽劣的老三强一百倍,才能更受皇祖父的爱,受你父亲的垂青!”
“停!”朱允熥赶紧,“你怎么跟那些大学士似的!”说着,又是一笑,“这种事,只有亲自把人揪出来,才有成就感!”
“臣不敢!”
朱允炆手一抖,手的酒差点气洒。顿时想起吕氏死的那一日,朱允熥骂他的那些话来,上脸色铁青。
“其实,我这也是自救!”朱允炆面色坦然,“当日在,我都斗不过你。现在又何必,自找没趣?先不说你,静背后的人,手眼通天。这种手段,我也是斗不过!”
“呀呀呀!”朱允熥翻个白眼,“又美人又丫鬟的,美死你!”
朱允炆低一笑,“喝酒!”
“不可能是那些和尚,因为我打压僧人心怀不满。他们若是有那个胆子,有那般壮烈的心思,当初就不会和尚!”
朱允熥端起酒杯,诚恳,“多谢!”
朱允炆看了他良久,“可能皇祖父喜欢的,就是你这种什么都不怕的浑不吝。相比而言,臣太过循规蹈矩,太过放不开!”
朱允炆把玩手里的酒杯,“我...........我不能不报,万一你将来翻小账,再迁怒于我!我哪里是你的对手!”
有人要害他的大孙子,他一定是有杀错没放过的。说不得这些淮安的官,都要被摘了脑袋。
“京城,我是不大想回去的!”朱允炆开口,微笑,“若有一天殿下能给臣一个恩典,容臣布衣走四方!”
“其实,这次我很感激你帮我。本来你可以装糊涂,置事外的!”朱允熥又,“从一开始你发现那个和尚不对,你本不用报给皇爷爷,你也不傻。他利用你,你也可以利用他。我若是你,慢慢查清静后是谁,看看能不能联盟。有把握就和他合作,没把握就上秘折,先把自己摘出去!”
朱允熥面一紧,“我是那样的人吗?”
朱允熥顿感意外。
“好吧,我不强人所难!”朱允熥笑笑,“我这人,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二哥,好生在淮安住着吧。将来,或许有风光回京的那一天!”
“啧啧,不但活明白了,还活得通透了!”朱允熥笑。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殿下乃是大明皇储!江山社稷于一.............”
朱允熥端起酒杯,继续,“今日的事,还真是凶险!”
朱允炆依旧低,看着酒杯,“我不知!”
“我常问自己,假若当初真的被皇爷爷立为皇太孙。对内,我是否能镇住那些功勋宿将。对外,是否能收服那些藩王王叔们?”
他嘴里说着,脑却在想着静临死前在青苔上划的那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