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见边上,胡家几个恨不得把脑袋埋在饭碗里,大口吃着的孩子。朱允熥感觉,这饭也有滋味。尤其是金黄色的鸡,入口香。扒及下饭,发现混合了麦豆的粮饭,埋了许多炖入味鱼籽。
见状,朱允熥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块温的玉佩,递过去。
“一定一定!改日再来看老姐姐!”老爷子说着,手在腰上乱摸起来。
李景隆一愣,正想着这话什么意思,忽然感觉脸颊上有热气来。
妈呀一声,李景隆差点吓得摔倒。原来是边上那驴,把脑袋从窝棚里伸出来,正大口吃着他碗里的饭。
老爷子用草棍剔着牙花子,悠哉的起,“天不早了,叨扰你们一顿,咱回去了!”
“这................”胡老太一怔,那玉佩已经她怀。灯火之下,玉佩泛着光泽,一看就不是凡物。
朱允熥一愣,这是不是李景隆他们家吗?
“娘!这贵客可真是大气,这东西,怕是值钱得很!”胡老三在母亲边,小心的问,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块玉。
李景隆站着,正靠着驴的食槽,苦着脸,“可他家的爷们,是收大粪的呀!”
“你那是农家饭吗?”朱允熥怒,“鸽子肉丁?你吃的比孤还好?”说着,忽然一笑,“老李,你吃不吃,你再不吃,可就没有了!”
可怜曹国公一碗饭还没吃,竟然被驴先给用了。
见李景隆惊呼,那驴翻个白眼,咧着大嘴,长长的继续卷着。
顿时,李景隆捧着半碗驴吃过的饭,哭无泪。
“起来!”朱允熥用一撞,心安理得的占据李景隆那个倒扣的木桶,舒服的坐下,笑,“吃吧,别有一番风味。再说,我看胡家媳妇是个干净人,菜的家伙都收拾的干净!”
等她回过神来,老爷子和朱允熥,已是带人走远了。
天色已晚,酒足饭饱。
“嘿嘿!”朱允熥在一旁坏笑。
就听老爷子又,“那是咱外甥家,姓李,你拿着这块玉佩,没有办不了的事。咱外甥办不了,还有咱。将来咱死了,咱的孙儿也认!”
的,这种农家饭,连他家下人吃的都不如。
他不由得抬,朝边上望去。
“刻龙的玉佩,能不值钱吗?”老太太把玉佩交给儿子,“供好
“贵客慢走!”胡老三行礼,“不送了!”
“又没让你吃大粪?”朱允熥怒,“爱吃不吃,不吃饿着!”说完,大口的扒饭起来。
李景隆左手拖着饭碗,慢慢蹲下,看看那边,小心的说,“殿下,您若是爱吃农家饭食,改日赏脸,去臣的庄子上。前日臣吃了一顿鸽子肉丁酱拌饭,滋味好,还有酸梅汤..........”
“这东西您留着!”老爷子把玉佩递过去,不等对方拒绝,郑重的继续说,“咱姓皇,行,在京城还有些颜面。将来你家里若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拿着这块玉,去京城苏州街北巷冲西的甲子号院,找咱便是。”
一转,正好遇到一颗硕大的驴。
此时,喝得美的老爷子在桌上回,对蹲着吃饭的侍卫们说,“都吃了,吃干净!不许剩!”
“不嫌弃,下回路过,家里坐坐!”胡家老太太笑。
正给孩子们碗添鱼汤的胡家媳妇,也看向这边,腼腆羞涩的一笑。
味,自然不算好,和里的比起来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