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臣只是心里...........”

        “臣没有！”朱允炆脸色涨红，“是臣太过小家子气了。”

        “他不想，看到你如此消沉！明白吗？”

        朱允熥在前，朱允炆在后，缓缓的走向奉天殿。

        “皇爷爷那边还没睡，你去陪他老人家说说话吧！”朱允熥想了想，心里有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臣，明白！”朱允炆也是聪明人，已经觉察朱允熥的用意，善意的笑笑，迈步前去。

        他这样的态度和心思，老爷子心里能痛快才怪！老爷子还有几年？还能有几年？就藩之后，朱允炆可能再无机会回到京师。朱允熥让他去见老爷子，从子上讲，也是为了不让老爷子有遗憾。

        其实朱允炆如何活着，心里快活不快活，和他一钱关系都没有。他也不是对敌人心慈手的圣母，他担心的是老爷子。

        这深之，真正惦记他们几人的，唯有老爷子。任凭如何恨吕氏，但是老爷子对朱允炆，从来没有半句恶言。甚至私下里，总是在说是吕氏带坏了他。

        漫天星辰闪烁，有的一直在闪亮，有的只是亮了几下，就坠落夜空。

        “若孤是你，可能会有感慨！”朱允熥继续说，“毕竟......可你终究是输了。孤和你亲近，皇爷爷心里有你，过去的你且洒脱面对，未来的要好好珍惜。”说着，朱允熥轻轻在朱允炆肩捶了一下，“别整天哭丧着脸，好像谁都欠你的！”

        自从那一晚，老爷子赐死吕氏之后，这是第一次见朱允炆。

        在争大位的路上，朱允炆失败了。但不等于他的人生失败了，起码老爷子依旧心里有他，他还有着漫长的大好年华。

        漫天星落如银河，月光下喜庆的彩灯和星辰遥相呼应。

        他心里要说的是，“你这样的格，守不住江山！个富贵的王爷，才是最好的归宿！”

        这几日，从大年初一开始，老爷子每日都对礼，光禄寺，鸿胪寺询问朱允炆的婚事。把他就藩的赏赐，一涨再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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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朱允炆叹息，“臣是无用之人！”

        在他的背影进入大殿的那刻，朱允熥随便的坐在一台阶上，看着满是星辰的天空。

        忽然，奉天殿里，传来朱允炆压抑的哭声。

        曾经吕氏的阴谋和朱允炆的小动作，不但没有伤到朱允熥。反而成了他迅速上位的缘由之一，为了表示自己的豁达和大度，朱允熥一直善待朱允炆几兄弟。

        可是朱允炆好似全然不知一般，逆来顺受的接受，私下里没有半点谢恩的举动。他或许是不敢，或是怕老爷子，越发的谨慎。

想着迈过去，而是总沉浸在过去之走不出来。说好听是优柔寡断，说不好听就是没有志气。男人，可以有心计，可以有手腕，更可以有野心。但是成熟的男人，更要洒脱。

        朱允熥停步，“二哥，你去吧！孤就不进去了！”说着，又，“和皇爷爷好好说说话，他心里惦记你，别再让他放不下，再让他惦记了！”

        奉天殿到了，前方几个太监已经迎接过来。

        估计，也是最后一次吧！

        “从小你就读书好！”朱允熥说，“往后好好读书学问，也能落下贤王的美名。何必，总是把过去的事挂在心上。皇爷爷让你就藩，让你离开这里，未尝不是一种爱护！”

        “这里你还能待几天？你当皇爷爷心里不难受吗？若不是亲兄弟，孤也不会大晚上的和你说这么多。咱们都长大了，皇爷爷老了。真正爱护你我兄弟的长辈，也就皇爷爷一人。”

        朱允熥的话，像是钉子扎在朱允炆的心里。

        孝一字，首先要察老人之心。

        可他大婚在即，可是人却没个笑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