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涉及到朝阁臣!”老爷子喃喃,“也是,杀了那么多人,现在活下来的,都是还有点良心的!”说着,又,“陈济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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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靖宁侯叶升的外甥,以国子生授官,为人没什么才学,靠着靖宁侯,才到了应天府丞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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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出自龙床,明帝一书。
“不疼?”老爷子依旧冷笑,脚上再次用力,手里的刀放在蒋瓛的脖颈之上,“疼不疼?”
“还有,好各地的锦衣卫,你在京城是瞎子,他们在地方也是瞎子?”老爷子继续怒,“该杀的杀,不会叫的狗,养着干什么?”
“疼不疼?”老爷子冷笑问。
“臣!”蒋瓛声音发颤,“恭听圣训!”
咣!老爷子一脚!
“臣遵旨!臣这就去办!”
都变成了草菅人命,不是人的官。
“过来!”老爷子低声。
“主子,臣有罪!”军刀依旧插在手上,蒋瓛出声求饶。
老爷子微微低,“抓捕进京告状百姓一案,最高涉及到谁?”
蒋瓛抽动两下,不敢喊,不敢挣扎,不敢说话。
啊!蒋瓛吃痛,心大喊。
“叶升啊!”老爷子叹息一声,“识人不明!昏聩!”说着,又冷笑,“朕记得,他以前和胡惟庸私交不错!当初,念着他昔日有些功劳,饶了他一次,没想到他除了交友不慎之外,还有这么个不是人的外甥。”
没有办法,就不用办法,就用最简单的办法。
蒋瓛死里逃生,“臣明白,臣一定让主子满意!”
“臣明白!”
“不.....不疼!恩..........”
“你再疼,能有朕的心疼?”说着,老爷子手军刀落下,噗嗤一声,军刀直接穿透了蒋瓛的手掌。
“朕把锦衣卫交给你,让你当朕的耳目,你是瞎子还是聋子?”老爷子厉声喝问,“若不是你这条狗还有用,朕今天先剐了你!”
蒋瓛满汗水,“据人犯的供述,这事已是常例,应天府凡是分治安刑狱的官员都知,他们每年分地方孝敬的银钱,大给了应天府丞陈济!再后来,地方上直接把银钱交给陈府,陈济吩咐各司去办,事后论功行赏。”
锦衣卫是皇帝亲军,作为皇帝耳目,可是就在皇帝的眼底下,天下首善之地,他们这些耳目,竟成了摆设。
“最高只涉及到陈济?”老爷子皱眉。
“杀!”
书人,这些吃着大明俸禄,享受百姓供养的人。不但忘了自己出百姓,还把他们的官字上,都加了草。
“咱朱重!”老爷子抬,看着大殿藻井之上,那似乎要冲破天际的五爪金龙,“咱朱重是个独夫,但不是民贼!”
“让蒋瓛进来!”老爷子大喊。
老爷子脑,只有一个字。
看是你长的快,还是老子的快。
“天下宵小无所遁形才能让朕满意,天下之事皆在朕耳,才能让朕满意!”老爷子又。
老爷子的大脚,直接踩在了蒋瓛一只手上,反复的碾着。用力之大,几乎让蒋瓛的指骨碎裂。
一方面他有很强的德优越感,嫉恶如仇。另一方面很残暴。
杀!
“陛下,疼!疼!”蒋瓛惊恐的回。
都杀了!
稍后片刻,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连带爬的进来,跪伏于地。
鲜血瞬间在金砖上蔓延,顺着地缓缓动。
南征北战这些年,哪怕再凶狠的敌人他都有办法。可是唯独对这些不是人的官,没有办法。
一方面他爱惜百姓,但也纵容儿子们那啥。
蒋瓛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行,到了老爷子脚前。
他心惶恐惊惧死,京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作为监察百官之锦衣卫首领,难辞其咎。
“怕是人犯没说实话,臣这就去亲审!”蒋瓛赶紧改口。
“先留着你的命!”老爷子用脚点点蒋瓛的,“该什么你知,往后要什么你也知!”
好比种地,有了杂草就一定要连掉。
他虽是官,是臣,可是和皇帝的婢无异。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帝给的,生死更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他是独夫,不是民贼,这句话我认为最贴切!
明太祖这人,其实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