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刷地一下,把画卷折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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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看,第二章女子眉轻蹙,双手盖着那,表情几分欢愉几分痛苦,面色红,额隐隐有些汗水。
礼盒被送到了朱允熥的案前,李景隆微微上前几步,笑着说,“殿下,里面一方砚台一方墨,都是当年君皇帝的御制之物。臣虽然是个武人,可也通晓些事,这样的物件存世稀少,极为珍贵。”
“让你们久等了,孤看海图看得入神!”朱允熥说着,目光落在两人的礼盒上,笑,“你二人都是孤的肱骨之臣,何必特意送寿礼过来,孤不在意这个!”
他刚下来,妙云那边就奉上热茶。
臣们都是自己手书的字画,武人们则大多是金银。
第一张画卷之上,一衣衫轻薄的女子,眼神婉约,说还休,掩面回眸之时,轻薄的衣衫落,出雪白细腻的肩。
宋徽宗?
那位干什么都比当皇帝合格,被女真人抓到东北吃杀猪菜,然后又活了好多年的大宋天子!
那手卷似乎是绢帛所作,拿在手里极为轻便,展开一看朱允熥顿时心大乐。
画人物毫发毕现,容貌真,一看就是出于名家之手,最难得的是,这些画卷居然还上了色,姹紫嫣红婴儿粉,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这时,李景隆在左,徐辉祖在右,两人捧着礼盒并肩走入殿。
别说千金,就算万金也难求!
“金玉之物太俗,宝刀名驹殿下也不稀罕,臣借此物,祝殿下往后课业大成,挥毫泼墨,指点江山!”
国事上只要和宋徽宗沾边的,无不被人痛骂。但是书画字上只要和他沾边的,无不被人疯抢。
“让他们进来吧!”朱允熥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踩着木板走下那张硕大的海图。
脸的人,都奉上寿礼,以表诚意。
“殿下生辰普天同庆,皇爷和殿下简朴治国,不愿铺张。但是臣的心里,却不敢丝毫懈怠!”李景隆笑,“殿下,您怎么也得给臣,一个孝敬您的机会不是!”
李景隆说话一套一套,嘴里本不停。而和他同时进来的徐辉祖,则是目不斜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朱允熥耐心的听着,亲手打开礼盒,盒子一方砚台,一方墨,拿在手里除了看着古色古香,上面有些刻字之外,和他平日用的没什么不同。
朱允熥撩下裙摆,返在皇储宝座上坐下,笑,“给他们赐座!”
心里腹诽,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朱允熥还是笑着点,不过目光却上被礼盒一沓薄薄的手卷所引。
一口茶下肚,朱允熥瞪了朴无用他们一眼,开口,“一群没眼色的东西,孤喝不喝茶还用吗?你们就不能主动呈上来?非得要孤自己说!”
寥寥看上几眼,就能沉浸其,临其境,让人不能自。
“臣,参见殿下!”
“什么好东西,拿过来,孤看看!”朱允熥笑。
“送这些,还不如送些金银呢!”
“起来,起来!孤又没责怪你,以后你办事长点眼!”朱允熥接过手巾,了额说,“多和妙云学学!”
朴无用等人冷汗连连,不停叩首。
随后,有人上前,给两人搬了圆凳,接过了礼盒。
随即,再往下看,画女子香肩必,红轻张,一物.........
“婢们该死!”朴无用带,人们又全跪下。
“劳公公小心些,里面是宋徽宗的墨宝,千万不能碰了!”李景隆急忙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