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出一丝苦笑，看来自己还了点，自己那些小心思，还是没逃过朱元璋的眼睛。不过想想也是，老爷子是一步步靠拳打下天下的，除了武功还有权谋，都是千百年来万无一的人杰，自己这点小心思，怎能瞒住他。

        “你恨咱？”

        “老三说的对，你连恨都不敢说，咋能算个爷们！”朱元璋苦笑着说，“你是恨咱冷落了你，恨咱赐死了母亲？是不是？”

熥二人，跪着到了他的前。不同的是，朱允熥虽然跪着，可是上笔直，而朱允炆则是以抢地。

        “咱心对老三偏颇一些，固然是因为他占一个嫡字，可若是他不成，咱也不会让他将来当昏君。”

        “咱原来是对你有点看好，你读书好，子谦和，虚怀若谷，你几兄弟你最为出色。天家人没有傻子，其他兄弟不成。咱死之后是你父亲，你父亲死了就是你，对吧？”

        “你始终都是不甘心，从没好好想过，老三到底比你强在什么地方？”

        朱元璋一连串的话语，朱允熥听到最后微微怔了下。

        “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诉咱，爷爷孙儿要当家，孙儿能当好这个家，孙儿行。”

        朱允炆抬，更咽，“孙儿，不知！”

        “人之常情，咱都懂，咱明白。可是你知，咱为什么会不选你吗？”

        “老二，你抬！”朱元璋微微探着子，低对朱允炆说。

        “你恨咱冷落你，可是咱告诉你，咱要是不冷落你，你就会有非份的心思。咱一边选了老三，一边再给你错觉，那是害了你。”

        “他上有你没有的东西，他比你有正气，有英气，有担当，更有勇气。他比你，更像个男人。”

        “你今年十七，老三今年十五。在你们这个岁数，咱都开始养家糊口了。若是放在民间，你的子撑不起一个家。可老三这样的子，不在哪，他都是好样的。他敢争，他敢说，敢，敢想，敢为。”

        “哎，真笨！”朱元璋摇，看看朱允熥，“老三，你说！”

        的确，虽然是有着各种不足。但是朱允熥来自后世的灵魂，成长在信息大爆炸时代，受过现代教育的青年，有着这个时代很多人所不备的骄傲和勇气，还乐观和坚持。

        “读书他不如你，治国他虽然有些小聪明，可是未见得就一定强过你。那咱为啥还选他？他除了是嫡孙，还有啥好？”

        “咱如果不冷落你，就是着老三将来对你动手！明白吗？你读那么多书，难没学过郑庄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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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得先是个男人，才能是皇帝。挑不起一个家，如何挑得起一个国！”朱元璋叹息一声，继续说，“这不是普通兄弟争家产，咱这是大明国呀！”

        “男人，就得有这种天王老子都挡不住我的气魄。男人，就得有这种我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得到的心气儿！”

        “从在你父亲灵前见到他，咱就知他心里想什么。他在想，爷爷，咱将来要当家，要当大明的家。”

        “可是老三突然迷途知返，入了咱的眼。”朱元璋对着朱允熥笑笑，“咱就疏远你了，你心肯定不甘，肯定觉得委屈，觉得凭啥，对吧？你十几年来一直是咱眼里的好皇孙，你爹的好儿子，大臣眼里的贤王，突然间变样了，接受不了，对吧？”

        “你连争都不敢争，只敢在背后像个娘们似的埋怨，咱怎么放心选你？”

        “孙儿.........”朱允炆颤抖着，说不出话。

        “你斗不过老三的，咱要不冷落你，将来挂在房梁上的，就是你。”

        朱元璋再次叹息，看着佛堂，“你知咱为啥要让你知，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咱可以让她病死，让你什么都不知，咱也不想让你心里恨咱，可咱还是这么了，你能猜到吗？”

        “你恨咱，咱不怪你。咱恨的，是你的不成气！”

        “是就大声说出来，谁都不敢说，就算有坏心，你拿什么胆量去？”朱元璋怒，随后老爷子的声音慢慢缓和一些，“咱知你心里不甘心，你虽不是咱的嫡孙，可也算是咱的长孙，从小到大咱对你都是关爱有加。”

        后者抬起，狼狈的脸上满是青紫，满是泪光。

        “皇祖父.......孙儿......”朱允炆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