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沁语下线
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时分,楚明舒感觉关节沉沉的,一动起来就扯得浑shen肌肉酸痛,不知dao是因为发烧还是运动过度造成的,或许两样都有……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拿手机时发现手臂已经被包扎好了,有些凌乱的裹法,不难猜出是谁的手笔。
林锦之几小时前给她发了条消息。
[我去医院了,你好好休息。]
楚明舒躺回床上,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还有阿锦的味dao……
她想起了昨晚的场景,脸和窗外的夕阳一样,泛起一片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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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药劲过了,白沁语脸上钻心的疼痛让她这一天一夜都无法入睡,医生的话更是让她如坠冰窖。
医生说,zuo再多手术也不能复原成以前样子了。
由于脸上缠绕着纱布,她没法尖叫来发xie情绪,只能把床tou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整个病房一片狼藉。
白家父母也在旁边抱着tou痛哭,比起白沁语的脸,他们更害怕女儿违法行径带来惩罚……
哒、哒、哒……
走廊外响起有节奏的高跟鞋声,似乎昭告着他们,比起法律,有人先一步来宣判刑罚了。
病房门被拉开了,一袭灰色西装、面容冷峻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林总!求您放过小语吧!”
白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当机立断地跪下,边哭边朝着林锦之的方向爬了过去。
“老tou子!你这是zuo什么!快起来!”
白母完全不理解她的丈夫干嘛朝着一个比他们小了一个辈儿的女人下跪,她刚要再说什么,就被白父打断了,
“你懂个屁你!赶紧过来一起给林总跪下!”
“白老板,没必要这样,我又不会吃人,我只是来看看小白。”话虽这样说,林锦之却没有要扶白父起来的意思,只是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那张老泪纵横的脸。
“林总!算我白某人求您了!小孩子家不懂事,只要您放过小语,您提出什么赔偿我们都接受,她还小,前途不能就这么毁了……”
“是啊,还这么小就能想出绑架的事情,要是不及时交给司法机关矫正以后岂不是要杀人放火了?白老板,您不会guan教女儿,就交给别人guan。”
“唔……唔……!!”白沁语不满父亲竟这样低声下气地向林锦之求饶,扯了输yeguan就要冲过去,还没走拢,就被白父一巴掌扇到地上,
“你!过来给林总一起dao歉!”白父摁着白沁语的后颈一起跪到林锦之面前,白沁语说不了话,但还是斜着眼睛瞪着林锦之。
“你看,你女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呢,还是好好去警局走个liu程吧,别怕,坐不了多久牢,也就是退学加留案底罢了。”
“不行……我们家好不容易得来这么一个女儿……就算您可怜可怜我吧林总!我们家租您家的房子也这么久了……”
“你不提这个我都快忘了,我看了我们签的合同,这个季度结束就要续约了吧?啧,你现在更应该考虑的是搬家的事吧?白老板?”
都租了十几年了,现在被赶走他上哪儿找房子去?而且林家的楼位置很好,贸然搬公司不知dao多少员工会因为通勤问题离职。
白父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他也顾不得白沁语是不是受伤了,转shen又是几个狂风暴雨般的巴掌落到白沁语shen上。
“你这死丫tou!老子让你平常在家里嚣张惯了!看你给老子惹了什么事儿!老子打死你!”
白沁语被打得捂着tou仓皇躲避着。
“好啦,别在我面前打打杀杀的,警察ma上来了,你们跟他们说吧。”
林锦之有些不耐烦,这父女俩跟她唱什么大戏呢……她弯下腰,把脸凑到白沁语面前。
“你之前跟我说过gui兔赛跑的故事吧?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兔子?”白沁语气红了眼,想要打林锦之,刚抬起手,手腕就被攥住了。
“我早就跑到终点了,你么,倒真是个王八……”
林锦之把白沁语甩回地上,直起shen子,嫌弃地在ku子上ca了ca手,她无视了旁边白父白母的鬼哭狼嚎,转shen走出病房。
“好好看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病房外的保镖点点tou,林锦之走到走廊尽tou,给楚明舒打去电话。
“喂,阿锦……”
“嗯,烧退了吗?”
“退了!不会再晕过去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锦之有些尴尬。
“我ma上就回家,一起吃晚饭吧,另外……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好,我去客厅等你。”
“不用,你不是病了吗?就在卧室休息吧,我回来会叫你的。”
“可是我想在客厅等你,我想你回家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我。”
“随便你吧,挂了。”
林锦之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热烈的爱意,她把手又放在ku子上ca了ca,她知dao楚明舒很爱她,但她好像从来没有对楚明舒直白地说过自己的心意。
偶尔也……说说吧。